摘自《古村之声》第40期
最近,旅台的锺锺先生寄给本刊一张诒穀堂全景彩照和一段文字,从字里行间,可以看出锺老先生对其祖居诒穀堂的沧桑变化而感慨万千,说“诒穀堂却空了”。这并不奇怪,村中的大夫第、永兴楼和背坑的並攸楼,原有人满之患的楼房,现在也空了,这是实行改革开放政策后,城镇经济快速发展,大家都往外发展的缘故。
诒穀堂的建筑,已近三百年的历史,其上祖之业绩姑且勿论,就以近代从清溪公(1863-1939)传下的裔孙来看,是人丁兴旺、人文蔚起。现在的一个诒穀堂,却拥有超博士、硕士、大学生25人(女科学家锺邦柱博士就是诒穀堂人),可谓人才济济。更为可贵的,旅居海内外的的诒穀堂人,都格守祖训,爱国爱乡,为家乡作出了不少的贡献,从政者兢兢业业地工作,而洁身自爱,廉洁奉公。在灯红酒绿,纸醉金迷的场合中,他们不沾边,在贪赃枉法、徇私舞弊的风气中,他们一个个经受住了考验。诒穀堂人清清白白自律,堂堂正正做人的高尚品格,足以称为楷模。兹将锺锺先生寄回的诒穀堂照片和一段文字照登于下,让古村人更加了解诒穀堂的现状。
“这是大埔县茶阳镇古村的诒谷堂。几十年前,曾是锺鸣鼎食之家。有人建议祖父清溪公,把门口那块半月形的田,改为水塘养鱼,但清溪公没有采纳。他说:“孩子这么多,门口就是水,那多危险。”民国廿一年,那时大埔中学,是全县的最高学府,是子弟们升学的第一目标,招生五十人,清溪公三个孙子,分别以第一、二、七名同榜高分录取,引起梁若谷县长的注意。
岁月如流,曾几何时,竟是斗转星移。先是伟材去苏门答腊,莹材去爪哇,锒材去广州,楚材另建福和楼,庆丰去深圳,铁材、志能去广州,淼材、明柱去台北,柏材、毅柱在湖寮,壮材、翔柱等在永定,教材、小柱在梅县,宏柱、缔堂等在南海,键材等在福建漳平。梓材、虹拄、闽柱在福建永定,虬柱在广州,用材等在柳州,将材等在厦门,大家往外跑,都跑出一片天地。而诒谷堂却空了,两年前村中闹水灾,有人房屋倒了,无家可归,没路去,跑到诒谷堂借住,迄今仍有数人借住着。前时诒谷堂的萧老太太在她儿孙处住了几年后回到诒谷堂,发现邻居已无九十岁的老友,即使八十、七十的也少有了。他们都视她为老老前辈了。